牛奶該怎麼喝?

在今年康健雜誌九份月的標題是”牛奶戰爭”，主要討論到底喝牛奶可以補強骨頭硬度，還是反而會造成骨質疏鬆？而在最近剛好又爆發關於牛奶新的問題，即鮮奶裡面有禁藥！因此到底該不該喝牛奶應該會是最近很熱門的話題了。而在我的臨床經驗上，確實也有很多患者問我是不是要多喝牛奶，尤其是上了年紀或者有膝關節或髖關節不適的患者，更會將重點放在鈣質的補充上。

在我超過十年以上的臨床經驗，大部分的人只想聽”可以”或”不可以”這樣的答案，至於為什麼可以？或者為什麼不可以？僅有少數人願意去仔細聆聽的。因此大部分人的反應是，當我說某種食物可以吃的時候，他們就會”大量”的攝取，原因僅是：因為醫生說這個對身體好。但是他們沒有注意到中醫所強調的”每個人的體質”這個重點。

在這邊我就針對一開始的兩個主要議題做簡單的說明。首先要說的是關於最近這幾天大家所關心”鮮奶裡有禁藥”的問題。其實當我看到這則新聞報導時，我一點都不覺得驚訝，在我2012年四月到五月的部落格就有討論過類似的問題，只是當時因為”瘦肉精”的問題鬧得特別大，因此我把重點放在牛肉的部分。但當時我就針對為何會有瘦肉精這樣的現象提出了重點，那就是”畜養方式”以及”商業心態”。

在鮮奶含有禁藥的報導裡面提到，在該研究隨機抽樣的牛奶製品發現有四種禁藥，即抗生素、塑化劑、人工雌激素與避孕藥還有鎮定劑與抗憂鬱藥。這當中除了塑化劑有可能是容器溶出之外，其他的三種禁藥根本就是商業化畜牧下的產物。首先為什麼牛奶裡會有鎮定劑與抗憂鬱藥物？因為牛隻的活動空間太小，在擁擠的空間下牛隻的情緒當然就會不好，進而可能互相攻擊而造成受傷，因此鎮定劑與抗憂鬱藥就是必須的。

再來，把一大群的牛圈養在一起，如果有任何一隻牛生病了，那將會以極快的速度傳染給其他牛隻，因此不能讓所養的牛生病是必須的，這時就會用到抗生素的藥物了。而關於人工雌激素與避孕藥的部分，因為這次談的是乳牛，重點就是要牛隻能分泌越多的牛乳，因此就以添加人工雌激素與避孕藥來增加乳量。對應到肉牛的身上，當然就是瘦肉精的添加了。

相信一定有很多人聽過這樣的傳說：蛋農吃的雞蛋是另外養的，酪農喝的牛奶也是另外養的…等等。為什麼要這樣？因為在天然狀況下雞生蛋的速度太慢，牛泌乳的量也太少，拿到市場上賣便宜了就虧本，賣貴了就沒人要，但科技化畜養方式下的產品卻問題重重啊，因此只好自己要吃的就另外養囉。

而另外關於喝牛奶補強骨質這個觀念，其實這也是拜”科技”所賜。為什麼在二、三十年前大家認為喝牛奶可以補到骨頭呢？因為當時科技所製造的儀器檢驗發現，骨頭裡面有豐富的鈣，而牛奶裡面的鈣含量也很高，因此合理推論多喝牛奶可以預防骨質疏鬆。但漸漸地，有一群人發現有趣的現象，如果多喝牛奶可以預防骨質疏鬆，那為何世界上幾個牛奶喝得較多的國家，如芬蘭、瑞典、美國與英國，他們國民髖關節骨折的比例也是相對偏高的？

隨著科技的進步，慢慢地發現原來骨頭裡面不僅有鈣也有磷。在目前的研究中發現，人體內礦物質含量最高的是鈣，而第二名就是磷。而磷與鈣之間又會互相影響，也就是當磷攝取過多時，會將身體內的鈣也解離出來，然後排出體外。這時就容易造成骨質疏鬆或精神不穩定的症狀。而如果鈣攝取過多的話，會影響身體對磷的吸收，進而出現肌肉軟弱或骨骼發育不良的情形。

而在人體中的鈣有99%是儲存在骨頭與牙齒中，而磷有約90%也儲存在骨骼中，而骨鈣的組成主要是羥磷灰石結晶，占骨骼重量40％以上。因此可以發現鈣與磷都是組成骨骼的重要元素，但他們之間又會互相影響與制衡。因此不管是過度的補充鈣或者過度的補充磷，都反而會影響到骨骼的發育。

看到這邊，不知長期在看我部落格的讀者們有沒有發現一個現象，那就是我幾乎不曾說過甚麼東西可以多吃。為什麼？因為身體是一個複雜的有機體，裡面的所有元素都需要盡量維持在一個恆定的狀態，這也就是中醫所強調的平衡。當我們認為多吃某種營養素對身體有益時，身體有可能為了將過量的該營養素排出體外，而造成另一種營養素不足。因此千萬別一窩蜂的聽信科學研究而大量服用某種食物或營養素，尤其是被精煉與萃取過的營養素，因為那會更容易造成身體的平衡被破壞。

而除了不建議過量飲用牛乳之外，還有一個問題常常被醫界給汙名化。相信一定有人聽過牛奶是過敏源之一，但有人想過為何牛奶會造成過敏嗎？我個人認為最主要的問題並不是牛奶，而是”加了禁藥的牛奶”！也就是說，那些對牛奶過敏的人如果可以喝到”純正天然的牛奶”大多數的人是不會過敏的！因此這也可以視為另一種型態的”藥源性疾病”，只是這個藥不是直接被人攝取，而是經由食物鏈之後才進到人體。對於身處食物鏈頂端的人類而言，這不應該就是個警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