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華買了新房子,也花了一筆錢將其裝潢的票漂亮亮。每天開心的出外工作,回家料理健康美食,並且將家裡打掃的乾乾淨淨的。如果小華能一直維持著,那房子將會持續保持乾淨清潔,小華的身心也必將健康愉悅。
但某天,小華決定在工作上迎接一個重大的挑戰,他為了將這個挑戰完成,於是花了所有心力在上面。因此原本每天精心料理的健康飲食就變成了快速方便的料理,甚至後來直接買外食回家。原本每天在料理完食物後都會立即將廚房打掃乾淨,家裡的各個角落也會保持清潔,但後來也因為太累而沒有力氣或心思立即整理。
漸漸的他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環境,假日有空也只想放空或者出去玩樂,因為他工作太累了,而且好像沒有立即打掃也不會怎樣。又過了一段時間,家裡開始慢慢出現螞蟻、蚊子、蒼蠅、蟑螂,甚至老鼠也出現了。蟑螂或老鼠出現的頻率從原本的一星期一隻到後來一天一隻,甚至一天好幾隻。出現的地方從原本的廚房到後來的臥室甚至是床上。最後小華在一次的睡覺中因為被老鼠咬傷而敗血症過世了。
中醫在看待一個人如同這個故事中的房子與小華。房子是人的軀體,小華是人的元神(生命的元神)。先有了小華才會有房子,而且有錢的小華可以有鋼筋水泥的房子,沒錢的小華擁有的可能只是木造或泥磚的房子,這個就是中醫所謂的先天,也是西醫所謂的遺傳。
小華每天的工作、料理跟打掃,就如同我們每個人每天的飲食作息。如果不過度的耗損元氣,就可以每天仔細地清理跟保養房子,當然房子就可以使用的很久,住在裡面的人也會很開心與健康。但如果因為一些慾念,例如想要多賺一點錢、多想玩樂一點或者過度縱慾、挑戰人體極限就可能讓元神耗損。這邊的多賺錢跟多玩樂可以視為中醫的內因(七情六慾)致病,而縱慾跟挑戰極限可以視為中醫的不內外因(當然還有意外)。
而螞蟻、蚊子、蒼蠅、蟑螂跟老鼠就可以視為中醫的外因(風寒暑濕燥火邪),也就是西醫在講的細菌、病毒之類的。我們都知道螞蟻、蚊子、蒼蠅、蟑螂跟老鼠一直存在於這個地球上,如同細菌與病毒一樣。但是為何有人家裡會出現,有人家裡卻幾乎看不見,重點就在於你有沒有體力去維持家裡的乾淨與清潔。
如果你的家裡維持得非常乾淨清潔,就算偶有螞蟻、蚊子、蒼蠅、蟑螂跟老鼠進入你家,他們也待不了幾天就會”自動離開”。但是如果你的家裡非常的髒亂,那這些原本路過的螞蟻、蚊子、蒼蠅、蟑螂跟老鼠就會在你家定居下來了。這個就是中醫認為”生病是因為環境”,當然”治病的重點就是改變環境”的觀念。
當一個人生病了,如同小華的家中出現了螞蟻、蚊子、蒼蠅、蟑螂跟老鼠。這時中醫跟西醫的治療觀念是不一樣的。西醫會認小華是因為被老鼠咬到而引發敗血症死掉的,因此在治療類似情況的患者時,他們會用最新的科技去檢查出家中出現了甚麼害蟲,然後使用非常有效且針對的藥物去殺死害蟲,而且這個藥物還會因為科技的持續進步而對害蟲的殺傷力越來越強大。但是,因為小華的家還是沒有打掃,所以原本的害蟲可能被殺死了,或者逃出去了,但還是會有新的害蟲進來。甚至逃出去的害蟲因為基因的突變,而對原來的藥出現了抗藥性,因此就需要使用更為強效的藥物才能殺死他們。然後醫學就顯示為更進步了。
但我們不要忘記,小華還住在這個家裡面,這些藥就是散佈在這個家裡面。長期下來,原本的低劑量就會對害蟲有效,到後來需要高劑量。原本人體實驗時,12小時就可以將藥物排出體外,但因為害蟲持續出現在房子內,所以藥物就沒有停止過,那強調12小時就能排出體外是有意義的嗎?如同驅蚊液,一開始只要低劑量的使用2小時就有效,到最後要變成24小時高劑量的使用,這樣住在裡面的人真的不會受到傷害嗎?
而真正黃帝內經教導的中醫是如何看這一個問題的?真正的中醫知道小華的死不是單純的因為被老鼠咬而敗血症死亡。而是綜合了內因(小華的慾望)跟外因(螞蟻、蚊子、蒼蠅、蟑螂跟老鼠),而且根本原因在於小華的慾望。因此真正的中醫不會只是想要殺死所有的螞蟻、蚊子、蒼蠅、蟑螂跟老鼠,因為他們知道這是不可能辦到的。所以黃帝內經才會強調要修身養性,而我也才會一直強調中醫不僅僅只是醫學,不能只是中醫師才能懂得觀念,而是每個人都該靜心覺察與實踐的生活。
所以對於跟小華類似的患者,中醫一定會要養元神跟驅外邪並進。在病程初期(例如小華家裡一個星期出現一次害蟲時)要養元神為主,如果是病程中期(例如小華家裡每天都出現害蟲時)則要養元神跟驅邪並重,如果到病程後期(例如小華家裡的害蟲已經滿到他的床上了),就要驅外邪為主了。也就是說,當病程已經到了後期,即使是真正的中醫,其用藥也跟西醫差不多了,因為這時要的是”留人治病”,先想辦法讓人活下來,不管是用最強效的抗生素、或洗腎、用葉克膜、電擊,甚至截肢都要去做。但重點是,必須是疾病的後期才如此,如果在疾病初期就這樣用就太過了。
這邊插一個題外話,中醫在某些急症的治療效果應該也不差的,只可惜因為一些不懂中醫的人把三線用藥拿來平日養身,結果當然會引發中毒,然後就讓一些中藥材被禁止使用了。
也因為西醫的強項在救急,有近似起死回生的能力,才會導致目前對於西醫的盲目推崇。我不否認西醫真的厲害,把人從鬼門關前搶救回來的能力比中醫強上數百倍,但不要因此而過度依賴。
華佗曾說,他家裡有三個兄弟,大哥可以在疾病剛出現端倪時就立即用最簡單的食物調理身體(如同上面的病程初期),但因為患者並沒有感覺到不舒服,且服用的也就是平常會食用的東西,所以根本不覺得大哥厲害。而二哥則是在病人有出現症狀的時候,可以立即用一些藥物將其症狀解除。因為此時患者已經有不舒服了,且服用的藥物也有些不是平時會吃的,所以比大哥有名氣一些。而華陀自己自稱最笨,因為他是要等病人快死了,才會用最險峻的藥物將病人救活。但也因為病人已經快死了,卻可以救回來,所以華陀反而是最有名氣且最被尊崇的。我們能不讚嘆這個兩千年前的故事,卻也精確的說出了現代的情況嗎?
如果在病程初期小華願意放棄一些慾望,讓自己有體力打掃整理房子,那這些害蟲不就會自行離開了嗎?如果是病程中期,真正的中醫用藥也多半不是在殺死害蟲,而是在改變環境。例如一個人受寒了,就會用溫熱的藥物去散寒;一個人中暑了,就會用辛涼的藥物去散火;濕氣太重就會用燥濕的藥或利濕的藥將濕氣排除。就像我們知道濕熱的環境容易有蚊蟲孳生,所以處理的重點在於去除濕熱而不是殺死蚊蟲,因為濕熱去蚊蟲自己就會離開了。
我們可以將螞蟻、蚊子、蒼蠅、蟑螂跟老鼠各視為一種細菌或者病毒,然後選擇將環境打掃乾淨讓他們自己離開,也避免他們再次久居;也可以選擇使用最強的殺螞蟻藥、殺蚊子藥、殺蒼蠅藥、殺蟑螂藥跟殺老鼠藥等等…去一一針對他們並將其殺死,但別忘了這些藥都還在那個房子裡面也就是你的身體內。請問你會選擇哪一種方式?也認真反思自己目前選用了哪一種方式來面對身體的病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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